第七百九十七章 祖制?咱就是祖制!(求订阅!!)-《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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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咱的话来反对咱,你这是在找死!!”

    李善长扑通跪下,额头贴地不敢抬起。朱元璋却不给他喘息机会,猛地转身指向牛大力:“你个丘八!通州粮仓被盗三十万石,你当朕不知道?盐引配额被你们倒卖给私商,漕船调度收了多少黑心钱?啊?”他声如洪钟,震得殿角铜铃乱响,“当年杨宪五牛分尸,你们忘了?胡惟庸诛九族,你们也忘了?”

    鸿胪寺丞孙文焕浑身筛糠,手中奏疏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朱元璋忽然逼近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他颤抖的鹭鸶补子:“暹罗人敢在国书里笑话咱,就因为你们这些酸秀才只会之乎者也!‘朱记商号’赚他们的银子,你们反倒说失了体统?体统是靠嘴皮子争来的?是靠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殿外忽然滚过一声闷雷。

    朱元璋抓起案头的《太祖实录》重重摔在地上,黄绫封面扬起尘土:“咱写的祖制里,哪一条说过不能让老百姓吃饱饭?哪一条说过不能让大明商船下西洋?啊?你们这些人,捧着故纸堆当尚方宝剑,实则是怕‘朱记商号’断了你们的贪墨路子!”

    欧阳伦悄悄退后半步,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淮西党。李善长的白胡子沾了尘土,像团乱草贴在苍老的脸上;牛大力的甲胄冷汗浸透,铜泡子在晨光中泛着青白;王伯安胖脸煞白,腰间镶宝石的玉带歪成可笑的弧度。

    “陛下,太上皇息怒.”皇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朱元璋却猛地挥手,龙袍袖口扫过御案上的茶盏,青瓷碗摔得粉碎:“息什么怒!今日咱把话撂在这儿——‘朱记商号’的章程,就是新的祖制!谁再敢拿‘重农抑商’说事,咱就拿胡惟庸案的老法子伺候!”

    殿内死寂如坟。不知是谁的朝珠突然断裂,翡翠珠子滚落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陈邦彦攥着《周礼》的手青筋暴起,却连半个字都不敢出口;吴应麒的獬豸补子蹭到李善长的仙鹤纹,两人像两尊泥塑般跪着不动。

    “都听好了!”朱元璋重新坐回龙椅,指节敲得御案咚咚响,“明日起,‘朱记商号’的盐铁漕运生意,谁敢暗中使绊子,就等着剥皮实草!谁再敢联名弹劾,就跟胡惟庸一样抄家灭族!咱虽老了,杀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

    司礼太监哆哆嗦嗦捧起金漆圣旨盒,朱元璋扯过空白黄绫,饱蘸朱砂大笔一挥,“重商兴邦”四个斗大的字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三尺长的血痕:“此事就这么定了!散朝!”

    散朝的钟鼓声还在紫禁城上空回荡,李善长刚跨过奉天殿丹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苍老的身体剧烈震颤,喉间涌出的腥甜让他眼前发黑,手中残损的拐杖“当啷”坠地,整个人重重栽倒在汉白玉台阶上。牛大力惊呼一声扑过去,甲胄膝盖磕在石阶上迸出火星,却见李善长嘴角已洇出血丝,白胡子黏在下巴上,双眼翻白只剩眼白。

    “老相国!”淮西党官员们顿时炸开了锅。王伯安肥硕的身躯挤开众人,腰间玉带硌得生疼也顾不上,哆嗦着伸手去探李善长鼻息:“还有气!快、快传太医!”沈明礼脸色煞白,锦缎马褂蹭上台阶青苔,慌乱中撞翻了陈九公腰间的短刀鞘:“快抬到我的马车上去!我府里有从波斯带回来的止血药!”

    牛大力粗鲁地推开其他官员,直接将李善长拦腰抱起。老人瘦得惊人,官服下的肩胛骨硌得他手臂生疼,让他想起当年在战场上抱起中箭的副将。翰林院编修陈邦彦举着被挤歪的五梁冠,声音里带着哭腔:“别折腾了!太医院就在西华门旁,抬过去!”人群簇拥着往宫门涌动,沿途惊飞了檐角几只灰鸽。

    韩国公府正厅里,二十多个名医围在紫檀木榻边。李善长双目紧闭,喉间发出浑浊的喘息,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牛大力攥着腰间刀柄,甲胄上的铜泡子刮过博古架,将青瓷瓶碰得叮当作响。王伯安瘫在圈椅里,肥脸挤成一团:“这都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莫不是.”

    “闭嘴!”吏部郎中吴应麒厉声喝止,獬豸补子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太师福泽深厚,定能挺过这关!”话虽如此,他的手指却止不住地摩挲着袖口暗纹——那是昨夜新绣的避邪符。

    终于,榻上的老人喉咙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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