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纵然他这一生大错特错,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自己的妻子,可这一刻,沈纤雨应当还是希望他能留下的。 他走了,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最晦暗最难以接受的一种残忍。 之前数次病危,但最后都留了口气,没想到刚刚过年,就等来了这一天。 沈纤雨情绪崩溃,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痛哭几声后,当场晕了过去。 霍靖岩和医护人员将她搀扶回病房,整层楼都压抑在阴霾的死亡气氛内。 经过两人身边时,霍靖岩眼含深意的望了眼他们,这才走开。 顾南乔视线投向站在身侧的霍靖廷,见他潭底似也隐隐浮现出了一层薄雾。 就算亲情不浓,但说到底,他们也是亲父子。 霍靖岩和沈纤雨离开,医护人员也散尽,原地,只剩下他们两个。 过了许久,霍靖廷才稍稍回神,他走到走廊尽头那边,将窗户拉开。 寒冷的冬日,如泣如诉的风声从凄冷宽敞的空中飞卷而过。 顾南乔与他并肩而立,感觉到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彻骨严寒,冷意从头蔓延到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