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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简单。”他的话，在她的预料之中，“我不可能原谅一个毁了我一生的人，永远都不会。”

    顾朝寒看着她强硬的姿态，眼中唯一的希冀渐渐黯淡下去。

    真的，是他奢望太多了吗？

    他们在一起了三年，他以为三年的时间，就算无法让她爱上他，但最起码也能给他一点包容。

    可她现在对他的反感，与三年前相比，日益渐增，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颜，我承认为了得到你，做过卑鄙的事情，可是除了那一件，我这三年来对你所有的好，你都看不到吗？”

    苏颜挣脱开束缚，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在床沿上，“我说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自由，是解脱。

    她想要的，不是他的好。

    顾朝寒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她说得对，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她不想要的。

    三年了，他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有打动她一丝一毫，到了今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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