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相逢一醉是前缘(六)-《流云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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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杜维桢在他回答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好像要从上面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孟浮生的表情一直都很自然,这就让他在有些失望的同时难免松了一口气。

    孟浮生回视他,没有追问,只是平静地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杜维桢叹了一口气,情绪低落地说:“父皇昨日在宴会结束前一段时间差点遇刺,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了,经过昨天一遭病情加重,我心里很是担心,就想着跟你说一下。”

    孟浮生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啊,他只觉得胸腔闷闷的响,好像在嘲讽,又好像在幸灾乐祸,嘴角也挂上了冷笑,有些话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看来想让景元帝消失了不只我一个。”

    “你说什么!”杜维桢拍桌而起,刚才还装模作样的温和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惊骇的磅礴怒气,要是普通人看了想必要吓到腿软了,说话的声音也骇人得很,“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父皇的气!父皇不是故意要伤害安阳王的,可是战争无眼,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况且但是是因为昏君当道,民不聊生,百姓要易子而食,当时人人得儿诛之!安阳王忠于荒帝,为他抵御义军,父皇都是为了成功推翻荒帝的统治,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才不得不动手!虽说安阳王忠于荒帝无错,但是我为有这样的父皇而骄傲!”

    杜维桢的一番话无异是在孟浮生隐隐约约冒腾出来的怒火上倒了一桶油,加了一把火,熊熊燃烧着的怒气灼热了他的眼眸,将他的理智燃烧得仅存无几,要不是顾念着这里的昆国皇宫,而他现在的身份的羿丹征伐大元帅,他肯定忍不住对杜维桢出手了,即使不要了他的命,也要在那张高傲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疤。

    孟浮生沉下脸,咬牙切齿说:“太子殿下还是走吧,我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可能不适合喝您单独呆在一起。”否则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孟浮生不说,但是杜维桢也能猜出他未尽的意思,心底也有些发怵,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地离开了。

    不过他没有回太子府,而是拐了个弯找了徒兰察赫。

    对着徒兰察赫,他没有兴趣也不想和对方来虚的那套了,开门见山,“我国皇上在昨晚宴会结束之前遇刺,皇上在今早醒来的时候说了刺客的特征,说是与贵国征伐大元帅的面相有几分相似。”

    徒兰察赫表现得十分震惊和关心,“贵国皇上可有大碍。”

    “多谢太子关心,父皇已无大碍。”杜维桢自然是要瞒着此人的,他能知道,但肯定不是由他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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