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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喇叭声在响，车内腥气四溢，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坐在后座，痛苦地呻吟，不断有暗沉色的液体混合着羊水流到座椅上。

    ……

    方斌咬咬牙，想要冲出去，但是听到后座上妻子痛苦的呻吟，左右为难。

    老人的睡眠时间通常比较短，对方应该住在附近，或是曾经住在这里，趁着早起出来散散步。

    年轻人哼了一声：“最烦这种没有教养的，一点时间都等不起吗？”

    这条道路很窄，面包车挡在路中央，其他车根本就无法通行，后面私家车上的司机似乎很着急，一直在摁着喇叭，催促前面的车赶快让路。

    老头刚走出人行道，来到斑马线，从道路另一端，开过来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老头有点着急，两只脚一颠一颠的想要赶快通过，但他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还没有走一半的时候，面包车就已经到了路口，然后停下。

    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夏仁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起来。

    血，全都是血。

    都说漂亮的女孩身上总有种特殊的气质，这话一点都没错，因为不漂亮的女孩根本不会受到他人太多关注。

    夏仁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起床刷牙，然后小楼买早餐。

    对方明显不想让，出去可能会浪费更多时间，最终，方斌还是选择留在车里，不断陪着妻子说话，给她信心。

    外面，年轻人扶着老头本来走的挺快，但是听到喇叭催促和这句大喊后，反而故意减慢了速度。

    “有孕妇怎么了？啊！”他嗓门比方斌更大。

    确实有人着急投胎，这个人不是私家车司机，而是车内，

    夜色里，发动机一声怒吼，带动着私家车行驶向只有几公里远的医院。

    “女士，一个人吗？”

    啪挂断了电话。

    但是年轻人正在扶着老头过马路，怎么可能给他让。

    话音未落，一辆私家车以极快的速度从刚才的方向行驶而来，急促的刹车声拖了老长，最终在距离面包车还有两米的位置才堪堪停下。

    吃过早饭，夏仁打算出门一趟，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跟昨天早上一样，被熟人认出来怎么办。

    “有趣的女人。”

    “老公，好疼啊，我会不会死……”

    刚一出门就碰到这么好看的妹子，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

    女人脸色苍白，浑身大汗淋漓，头发贴在脸上，狼狈，且虚弱。

    他掏出手机，将对方的侧脸拍下，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朱有钱嘴角扯了扯，他要收回那句话，今天运气差极了。

    他们在一起待了将近二十年，昨天相处的时候，都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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