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太妃哆嗦着抚上陈让的脸:“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用,白白连累我弟弟、我的儿子这么多年。” 陈让收起眼底的情绪,起身正衣冠:“臣先告退。” 目送陈让朝着章台宫方向走远的背影,陈太妃心里似针扎一般疼。 若是她的儿子成了大秦天子,陈氏一族的血脉,何至于被人欺负成这副模样? 她清楚地记得,陈让被迫与张芙那老妖婆勾搭在一起时,是在孝文太后薨掉那日。 似是记起了什么,忽然,陈太妃手中的参汤碗被她哆嗦着摔掉在地,她急忙叫道:“钟嬷嬷、钟嬷嬷你过来一趟!” 钟嬷嬷放下鸡毛掸子,小跑过来细声问道:“太妃娘娘有何事要吩咐老奴?” 陈太妃面露惊恐:“你记不记得十六年前,十六年前孝文皇太后驾崩那夜,下了好大的雨。” 钟嬷嬷:“老奴记得,当时先帝不忍见太妃娘娘您守灵到深夜,带着您提前回了毓秀宫呢。” 和帝乃文帝三子之一,原先最不得文帝与孝文太后重视。 当时太子另有人选,但皇室斗争极其残酷,斗到最后死的死伤的伤,能继承大统的只有名不见经传的和帝。 他与孝文太后自然没有多少母子情,提前带宠妃离开灵堂也无人敢置喙。 更为隐晦的话钟嬷嬷没敢提,毕竟她身为陈太妃心腹,陈让为亲献身一事她自然知晓。 陈太妃紧张道:“若、若是本宫没记错,那天夜里,晏、当今陛下他,他在不在长乐宫的灵堂?” 十六年前的事,钟嬷嬷的记性能记起多少? 她努力回忆后,不确信答道: “老奴……老奴惶恐,实在是没记住。可孝文太后逝世那夜,就连年岁尚小不得宠的湘王爷也在场,身为皇孙,前去祭奠也不足为奇吧?” 陈太妃拼命摇头:“可本宫怎么记得,灵堂之上为何不见陛下的踪影?他身为孝文太后最疼爱的皇孙,却当众缺席!为此先帝事后还责罚于他,一怒之下甚至差点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若非外戚当年力保晏修,就差那么一点,那个位置就是晏行的了。 “可第二日四更时分,那么早的时间,他忽然现身于灵堂。本宫记得清清楚楚他那时的眼神,那时他不过八岁,可那神情分明像要撕碎每个人一般。” 第(2/3)页